“哦?”

    拓跋钮祯探究的目光落在周雅身上,昨日是齐征,今日是南皇,他这个做王的人,都看不透她的心思了,到底谁才是她的心上人?

    前些日子她不是还在痛斥他把她当了棋子么?

    怎的这会儿就又答应了。

    难不成一场围猎,真就讨得了她的欢心?

    “北王不会是舍不得了,要反悔吧?”赵恒双手负在身后,语气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拓跋钮祯倏地一笑,“怎会……”

    “那就订立婚约吧。”

    赵恒猴急的模样儿似是一刻都不愿意等了。

    拓跋钮祯却是执着的看向周雅。

    见周雅不理会,才又问:“想好了?”

    “为北国分忧是身为世家人的责任。陛下是天子任性得,臣却任性不得。”周雅这话让拓跋钮祯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眼底里的怒意毫不掩饰,甚至还带着杀意。

    周雅却是分毫不让的直接对视上拓跋钮祯,一字一句的逼问道:“难道臣说的不对吗?还是说……臣可不管那北地几十万百姓的命,直接拒绝了南皇陛下?”

    “雅雅,你既已经答应了,就是孤的人了,可不许反悔啊!”

    赵恒急切的瞧着周雅,看起来是在心急周雅悔婚,实则也是在为周雅撑腰啊。

    言下之意,拓跋钮祯你想要南国的粮,就得忍得我雅雅的脾气。

    拓跋钮祯当着众多世家子弟的面儿,被周雅公然的驳了面子,那缩在斗篷里的手恨不得把那暖手炉给捏碎了。

    “周、雅……”

    拓跋钮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他就知道上次的事她一定会记恨在心的。

    她记恨他保不准真去了南国,不会对他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