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裴铄时不时同晏杪说话,他知道晏杪喜欢雕塑字画,也喜骑射,聊的都是她感兴趣的东西。

    裴铄性子开朗,人既伶俐又十分知礼,和这一桌人都聊得来,一顿饭下来都没有冷场过。

    为了故意气裴铮,他对晏杪还十分的殷勤。

    一开始裴铄还坐在裴铮身边,吃着吃着就坐到了晏杪身边去了。

    本来晏杪是坐在贵妃和裴漾中间,裴铄嘴甜,哄得贵妃很是高兴,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让贵妃主动将他叫到身边坐着了。

    裴铄边和晏杪聊着,还不时给她夹菜。

    晏杪小时候也常和裴铄在一块玩,裴铄可没有将她惹哭过,经常和晏允一起,跟在她身后阿姐阿姐的叫,很是可爱。

    现在裴铄长这么大了,性子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机灵可爱,晏杪和他说话很自在,倒是如同寻常姐弟般。

    看他们二人相处的自然,裴铉道:“阿杪和阿铄看来很合得来。”

    裴漾也开心道:“我就说阿杪会喜欢阿铄的吧!”

    晏杪不好说喜欢,也不好说不喜欢,她虽和裴铄定了亲了,可裴铄确实还是一个孩子,谈到婚嫁之事,就有几分尴尬了。

    裴铮扫了眼他们二人,给自己倒了杯酒。

    裴铉从他手中拿过酒壶,温声道:“阿铮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我陪你喝。”说着,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谁说我喝的是闷酒。”裴铮和他一碰杯,道:“这不是你们都不喝酒么,就我自己喝。”

    “我也想喝。”裴漾撑着脸颊叹气道:“就是这段时日母妃不许我喝酒,说要让我好好养身子。”

    晏杪听罢心中微动,问道:“养身子?阿漾你是有哪儿不舒服吗?”

    贵妃盛了碗鸡汤放到裴漾面前,“她开春就受了两三场风寒,人也挑食起来,让太医看了说是风寒引起的脾胃不调,这人一挑食身子就虚,本宫最近都在给她补身。”

    晏杪现在是一听裴漾生病就紧张,她忙问道:“只是风寒吗?没有其他症状?”

    裴漾看晏杪担心的神色,笑着安抚她道:“小风寒而已,我身子壮如牛,两三天就好了,春季雨多寒气重,风寒什么的很正常。别说我了,阿娘也是染了两场风寒,还有福绫她们。”

    晏杪却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