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每日在院子中走上小半个时辰便好,不必急切,再过一个月就差不多能痊愈了。”

    沈如期扶着晏允让他又趴了回去。

    “如期阿姐!”

    听到声音,沈如期转头看去,晏杪正快步朝她走来。

    “阿杪。”沈如期欣喜的迎上前去。

    晏杪抱了抱她,抓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阵,见她打扮简素,似乎瘦了些,心疼道:“如期阿姐这些日子辛苦了,这路上舟车劳顿的,看着你人都瘦了圈。”

    沈如期道:“哪里瘦了,这一路你派人护着我,我好着呢,就是有些水土不服,吃了几副药也就好了。”

    晏杪又问:“阿姐可在南疆遇到危险?”

    沈如期摇了摇头,“有范小将军护着,我没遇到什么危险,就是南疆毒虫猛兽甚多,带上师父给的驱虫药草,便也无甚大碍。”

    说罢,她拉着晏杪在一旁石桌前坐下,给她们各自倒了杯茶,看了看趴在那玩鲁班木的晏允,低声道:“阿杪,此次我按照你说的,寻到办法,但......”

    晏杪见她为难,道:“阿姐有什么便同我直说好了。”

    沈如期饮了口茶,才缓缓同她道来此次的南疆之行:“我按照师父给的地址找到了师姑,师姑久居南疆,对蛊虫颇有研究,我向师姑道明了来意,师姑说这蛊......难解。”

    晏杪听罢,顿时心底一凉。

    沈如期握住她的手,又道:“你先莫慌,听我说完。”

    “师姑说此蛊一般都用在将死之人身上,是过去南疆的某个村落,为重病重伤的亲朋眷侣延缓救治时机,若是能找到救治方法,二人都能活命,若不能,便是同死,但即便二人都活命,也会因此蛊减少一半寿命,算是将自己一半寿命分了出去。”

    晏杪道:“也就是说,想要救阿漾,便先救太子?”

    沈如期不想打击晏杪,但还是告诉她事实,“太子......恐难以回天。”

    晏杪叫人暗中把太子的脉案偷拿出来,给沈如期瞧过,几乎是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若不是此蛊,太子连春季都熬不过去。”

    晏杪手脚冰凉,她默了默,道:“如期阿姐,你说有办法,是不是这办法让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