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道:“没事,就一点皮外伤。”

    翌王妃轻瞪了他一眼,“让不让娘进去?”

    裴铮只好侧开身子,让翌王妃进到屋内。

    翌王妃进到他的屋内,目光一扫,就看到挂在书架上的几幅画,书桌上也还摊开一副没有画完的画。

    她走近一瞧,那几幅画画的都是晏杪,或坐或站,神情或恬淡或欢笑。

    她夸道:“画的挺传神。”

    裴铮立即上前想要将画取下,被翌王妃伸手制止,“别藏了,就你这心思,从小就没藏住。”

    翌王妃将药放在榻边的,道:“趴好。”

    裴铮老实的脱了上衣趴到榻上。

    翌王妃看到他背上被抽出的一道道血痕,一边给他涂药边心疼道:“你何苦去招惹你父王,就这么喜欢挨打?”

    裴铮道:“我要是不激一激父王,不然他还以为我们在安乐窝中呢。”

    翌王妃道:“你还真当你爹傻呀?他只是不想再同当年般,先太子之事对他打击太大。”

    翌王妃叹道:“他是最见不得手足相残。”

    裴铮枕着手臂,闭着眼睛道:“便是我们不回来,有些事也躲不过。”

    翌王妃道:“所以不论你做什么,我同你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今儿把你爹惹恼了,为的可不止是这些吧?”

    裴铮唇角一勾,道:“阿娘说什么,我可不明白。”

    翌王妃放下手中的药,打开了和药一起拿来的一个朴素的木盒子。

    而后,她从盒子中拿出一样东西在裴铮面前扇了扇,“那这个呢?”

    裴铮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烫金大字:婚书

    他怔了片刻,随即一脸喜色的拿过婚书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