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哥对我有这么多埋怨,便一次说完吧。”晏杪拉了拉腿上的毯子,安抚的拍了拍沈如期放在她肩上的手。

    晏承看晏杪不似过去那般和他争辩,要和他争个高低对错来,性子似乎变得平和许多。

    只是这份平和放在她身上,让她看上去既冷淡又无情。

    还不如过去她在他面前时,为着他送给她的东西不如晏栩委屈哭闹的模样,让他心中舒服些。

    他见晏杪望着自己,等待着他的下文,似乎已经准备好承受他的问责。

    本来他看晏杪不同他争辩,气稍微消下了一些,但他已经开了口,就如同开了闸的堤口,若不倾泄完,是收不住的。

    于是,他打算不吐不快。

    “我在书院收到了许多阿栩的信,你带着她去马场疯玩,把阿栩吓着了不说,还把自己的腿伤了,阿栩很是伤心,信中满是自责,她这般娇弱胆小,你怎可带自己带着她骑大马?”

    晏承语气中满是责备,“阿栩平日在你跟前总是为你说着好话,对你这个姐姐亲近依赖,什么好的都想着你的一份,但你呢,你是怎么对阿栩的?”

    “你在贵妃娘娘和公主面前凭着自己是晏家血缘,亲生的嫡女,耍了好大一顿威风,让阿栩和母亲都对你亲自下跪,席上又排挤阿栩,去亲近公主,不让她与你同席,让她受了你好大一顿屈辱,你就这般恨她么?”

    晏杪听完,顿时明了,原来是晏栩。

    看来大哥回来的时候,已经先见过晏栩了,难怪半年不见,上来就劈头盖脸的对她一顿责骂。

    “大公子!”芒种听了都气得跺脚了,要不是眼前之人是姑娘的同胞哥哥,她早就要忍不住开口骂人了,“大公子,你误会姑娘了!”

    沈如期听了也忙为晏杪解释,“晏公子,不是这样的,中午的宴席是晏栩姑娘自己去我那边的席面,不是阿杪不让她同席!”

    晏杪伸手拦住芒种,又拉住沈如期的手。

    “大哥,说完了吗?还有没有要补充的?”晏杪看着他,眼底是渐渐凝聚的寒霜。

    晏承在那说了一气,见晏杪还是不咸不淡的,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

    他稍稍缓了一口气,道:“阿栩只是运气差了些,没有投生到阿娘肚子中,不像是你生来就是国公府嫡女,什么都有,阿栩小小年纪便失了亲生父母,你作为姐姐本该就要多多疼爱她,但你回来后,总是要和阿栩争来抢去,你在家中这般就算了,在外头也要这般糟践她么?”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血也是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