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还有诸位亲长。”晏杪捏着手帕擦了擦泪,声音还有些哽咽,“并非是阿杪要同阿栩计较,往日我待阿栩都如亲生妹妹般,她若在我这要什么都无不给,唤我做什么都无不应,若是不信,亲长们尽可问阿栩,还有我们身边的侍女。”

    大舅母王氏道:“是如此,阿杪是最懂事的,你......”

    王氏还未说完,高老夫人冷斜了她一眼,她只好止住了话。

    晏杪继续道:“阿杪自问平日里对阿栩并无苛待,连句重话都未说过阿栩,但却不想阿栩在兄长面前对我有这般多的怨愤之言,许是我这个姐姐有什么地方做的让阿栩不如意。”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阿栩,就算你怨姐姐,也不该在父母和兄长面前,说是我带你去马场,让你骑大马的。”

    提到这件事,晏栩心头猛地一跳。

    晏杪没有错过晏栩脸上慌乱的神色,见此,她在心底冷笑一声。

    本来这件事她已经不打算提了,她之前和楚氏提过一次,楚氏知道是晏栩求她出去的,也要站在晏栩这边。

    但偏偏晏栩跟谁都要说一句,是她带着她去马场,还吓着她,说得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字里行间都让别人知道,是她晏杪顽劣倒霉,幸而只是吓着妹妹,没有伤着妹妹。

    既如此,那么她就要和她好好算一算。

    这么多天,马场这件事又旧事重提,楚氏很是不悦的皱起眉头,“阿杪,我们已经知道是阿栩先提的去马场,此事就不必再提。”

    “为何不必再提?”林氏冷声道:“弟妹说大伙都知道,阿承方才对岁安说的话,难道弟妹就忘了吗?”

    “难不成弟妹觉得这件事不重要?这可是害得岁安伤了腿,若不是救治得当,她日后都要不良于行了!”

    楚氏道:“我并非觉得此事不重要,只是想着这事不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不必再提了,伤了她们姐妹和气。”

    晏清亭沉声道:“就算再过了十年,这件事若未处置妥当,那就提得。”

    林氏冷嗤道:“说怕伤了姐妹和气,这也不是我们岁安先伤的吧?到底是岁安旧事重提,还是有人在外反复提及此事,要将她伤腿的缘由冤在她身上?我看阿栩倒不怕伤了姐妹和气,怎么她能在外胡诌,岁安却不能为自己申冤?弟妹,这是什么道理?”

    楚氏被他们堵得哑口无言。

    见他们替阿杪说话,弄得她这个亲娘反倒像是外人了。

    她咬了咬牙,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