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杪看看裴漾又看看林氏,笑着点头,一低头,眼泪就掉进了药碗中。

    今日若不是爹爹阿娘他们在她身后支撑,她是不能一字一句的将自己的委屈不忿这般讨回来的。

    “你,你别哭呀。”

    裴漾看到她眼泪顿时就急了,忙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是我不对,你快别伤心了,你想要什么我立刻给你弄来。”

    裴漾过去都没有什么朋友,好不容易遇着个谈得来的,也不知道该怎么才是对朋友好,就想着她想要什么都给她,见不得她难过的模样。

    “殿下,我没有伤心。”

    晏杪握住裴漾的手,“我是太开心了,喜极而泣。”

    裴漾听罢,这才放下心来。

    林氏接过她手中一直端着不喝的药,递到她唇边,“阿杪快把药喝了,待会凉了就失了药性。”

    晏杪闻着这浓郁的药味,屏了屏息一口气将药喝完。

    她刚喝完药裴漾就拿了颗蜜饯塞进她嘴里,“你这药还要喝多久?我闻着都觉得极苦。”

    林氏告诉她道:“还要喝上一阵子,约莫等阿杪的腿快好了就不用喝了。”

    裴漾轻轻碰了下晏杪的腿,“等你好了,我们就去京郊骑马,带你打猎赏景去。”

    晏杪笑着说好。

    晚上,用过晚宴后,未免回宫太晚,皇帝就带着贵妃公主先行离去了。

    裴漾很是不舍,都想要带着晏杪一起回宫去。

    还是贵妃说下次接晏杪去宫里玩,她这才作罢。

    皇帝到要离开镇国公府时,晏杪随着镇国公夫妇前来相送,他才见了见晏杪。

    晏杪也才见到这位几年后就会病逝的皇帝。

    皇帝看上去已经年老,时不时咳嗽着,但眼睛还是很亮,背也挺得直,只是和她一样,还未到冬日最冷的时候,就披上了厚实的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