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楚氏的心是什么做的,竟不念自己亲女儿的一点好,平日不是责备训斥,就是偏心贬低,有阿杪这么好的女儿,她到底哪里不满意?”

    回到了镇国公府,林氏待晏杪午睡后,给她收拾着从宫中带出来的一些物什。

    “爱护善待养女这本没有错,就如我一般也是疼爱岁安,但这心偏的也太离谱了些。”

    江嬷嬷在一旁帮着她收拾东西,“他们都不将姑娘放在心上,这是夫人和将军早便知晓的事,夫人莫气了,有您和将军,三姑娘也是一样有父母疼爱的。”

    林氏抖开晏杪的一件斗篷,铺展在桌上仔细叠好,“我是不想气的,但谁看到听到不气?”

    她对着捧着妆奁过来的冬至抬了抬下巴,道:“你问问冬至,方才她同岁安说了什么?上来就训了岁安一顿。岁安在宫中病了几日,定国公夫妇都不闻不问的,出来便让岁安在贵妃娘娘面前去提携小女儿,真是气的我肝疼。”

    冬至轻叹了声,将晏杪的妆奁放在随行的木箱中放好。

    江嬷嬷道:“这还能说什么,楚夫人对姑娘向来如此,说来说去不就是那些话,好在夫人这两年带着姑娘离了京城,姑娘心中也可轻快些了。”

    “他们对姑娘要去江南倒是应的爽快,就是将军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

    “能好么?”林氏将叠好的斗篷递给冬至,道:“将军去之前还以为会受些阻挠,准备了一大堆说辞,结果二叔倒是客客气气,欢欢喜喜的,对阿杪不闻不问,把将军给气了一顿。”

    关于晏杪要随林氏前往江南苏州之事,晏清亭在告知皇帝之后,便亲自去同自己兄弟晏明崇说了声。

    虽然他这个兄弟没能养好他的岁安,但再如何都是亲兄弟,他也是晏杪的亲生父亲,关于晏杪的一些事,他和林氏都会告知定国公夫妇。

    他们给出的理由和皇帝一样,让晏杪去江南水乡养养身体,也没有说是两三年之久,就说待养好了身子便回来,权当是去江南游玩来。

    对于这样的理由,晏明崇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个女儿他本就没有对晏栩那般上心,她养在定国府的那五年,也并不讨他欢心,对于晏杪,他只求不给家里惹祸便行了。

    现在晏杪又回到晏清亭身边,晏明崇更是一门心思放在晏栩和其他孩子身上,晏清亭和他来说了此事,他说了几句客套话,路上注意安全,早些回来之类的。

    晏清亭看他丝毫没有过问晏杪身体状况,这几日晏杪在宫中大病了一场之事,他也只字未提,便知道这个亲爹是没有将晏杪放在心上,沉着脸离开了定国公府。

    楚氏对晏杪要去往江南虽颇有微词,但也并不反对。

    去个两三个月,玩一玩等开春也差不多回来了,就是同林氏这个没有血缘的亲戚这般密切,让她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而已。

    这夫妇俩,是一个都没拿晏杪当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