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醒,侍女们依次进到内殿伺候她们洗漱。

    贵妃看她们起了,叮嘱了她们几句就出去了。

    赖床的两位姑娘坐在梳妆桌前,都还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相对无言。

    半晌,晏杪抻了抻懒腰,笑道:“世子表兄还真是料事如神,阿漾,你这赌注可是输了。”

    裴漾一把捧住她的脸揉了揉,道:“我输了,你也要陪着我一块去。”

    晏杪打了呵欠:“今儿天气这么好,正好可以出去晒晒太阳。”

    连着下了好几日大雪,就算出去逛逛,也就是在外面透口新鲜气就匆匆回来了,太冷了,根本遭不住。

    梳好妆后,晏杪同裴漾去外间用早膳。

    现在她能走一段路了,只是伤处还是有些隐隐的疼,走的也不利索,不过在室内她尽量不坐轮椅,让冬至她们扶着她慢慢的走。

    都坐了三四个月的轮椅了,她实在坐的有些难受起来了。

    晏杪一出来,就瞧见坐在太师椅上看书的裴铉,他背脊挺的很直,拿书的左手搭在一旁的方桌上,微垂着眼眸。

    他今日外面穿着一身云纹淡金浮锦收袖长袍,将他削瘦颀长的身形展露无疑,十五六的少年看着青涩俊秀又贵气十足,举手投足间又有一股书卷中泡出来的儒雅。

    晏杪见此光景不禁心想,不愧是先太子所出,这贵气端正的气质,将宫中许多皇子皇孙都一概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