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在姚立功用炸药包炸开“倭国横滨正金银行天津分行”大门的时候,和“倭国横滨正金银行天津分行”仅仅隔了两条街的“租界巡警局”局长就已经接到了手下巡警的报告,按照常理来说局长应该立

    马派人前去查看情况,毕竟这地方都是他的管辖范围。

    但是也该着姚立功幸运,这位“租界巡警局”局长昨天晚上刚喝了一场酒,本来正在“呼呼大睡”却被海光寺战斗的枪炮声扰了清梦,精神恍惚、昏昏欲睡的“租界巡警局”局长大人本来就很不高兴,好不

    容易这边消停了,正准备睡个“回笼觉”,又被手下的小喽啰给叫了起来,你说他能高兴吗?

    劈头盖脸将报信的巡警臭骂了一顿,然后让他去找巡警队队长,让巡警队队长带人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笑的是巡警队队长接到命令之后并没有立刻召集手下的巡警“出工”,而是睁着迷迷糊糊地双

    眼对传令的巡警说了一句:“兄弟,局长是洋人,咱们可都是华夏人。小鬼子现在都已经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咱们何必给他们当看家狗?你去通知弟兄们,就说老子说了,等那边没有动静了咱们再过去,听

    明白了吗?”

    姚立功在约翰牛租界里闹出的动静虽然不小,但是并没有影响到李文田、祁光远等人的心情。虽然这次战役并不太圆满,倭国华北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将在最后时刻坐着坦克车由装甲中队和骑兵中队保护着向东北方向突围而去,最后在塘沽开来的援军的接应下突破了三十八师的包围圈逃了出去,其他的倭国华北驻屯军在天津的部队不是被歼灭就是被俘虏,包括他们的随军医院。

    这么大的胜利当然让李文田、祁光远等人非常高兴,一边命令主力部队进驻各个战略要地,防备倭军反扑,一边将战报上报二十九军军部,顺便为各支部队有功人员请功领赏。不过有一个情况令他们感到疑

    惑,那就是林胜利报告的在战斗关键时刻有“不明来历”的武装拔刀相助的这件事儿。李文田、祁光远等人在对林胜利上交的那些“尖端武器”进行检查之后,李文田、祁光远等人也难以确定这个帮助自己

    阻击倭寇并留下武器装备的姚立功到底是何方神圣,只好将这件事当成一个军事机密上报了军部。

    无独有偶,正在北平组织防御的宋哲元也得到了还在南苑亲自指挥南苑防御的副军长佟麟阁和赵登禹的报告,其中特别提到“团和行营”战役。在这次战役中132师“敢死队”也曾经碰到一个自称叫“姚立

    功”的人,而且他不仅炸毁了倭国步兵旅团仅有的一个炮兵大队,还袭击了倭军前敌指挥部,击毙了倭军前敌总指挥河边正雄少将,拯救了陷入倭军重兵包围的132师几千弟兄。

    宋哲元接到这两个报告,尽管也是一头雾水、两眼迷茫,但是毕竟是独当一面的领兵大将,他马上回电命令他们要抓紧时间调整兵力部署以应对接下来更为艰难的战斗,同时告诉佟麟阁和赵登禹以及李文田

    要他们专心致志做好战斗准备不要在纠结于这件事,他会亲自派人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毕竟这个从天而降的“姚立功”是自己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姚立功完成了自己在天津的几个重要任务,骑着“KS750”两轮民用摩托车绕了好大一个圈跑回自己下榻的那个宾馆。来到宾馆后面,他收起“KS750”两轮民用摩托车,然后紧跑两步脚尖一点宾馆后墙,身体“噌”的一声就窜到了接近三层楼的窗户下边,身体一挺伸出长臂就扒住了窗台,腰部一用力就从开着的窗户跳进了房间里面。

    姚立功在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观察好了地形,心中早就想好了方案,在走的时候专门开着窗户方便自己潜回房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宾馆,姚立功简单洗了个凉水澡,躺在大床上开始“呼呼”大睡。虽然他年轻力壮、功力深厚,折腾了一夜也还是有些疲乏,好好休息一下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这一觉从黎明可就睡到了中午时分,姚立功半梦半醒之间就听到楼下人声鼎沸、吵吵嚷嚷,听声音好像是那位花旗国老板在和什么人争吵什么。姚立功睁开眼看了一眼又花了两千大洋从系统里买来的、在当时来说算是最好的“瑞士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啦,就起身跑到卫生间洗漱,准备开溜。

    正在他满嘴“泡沫”刷牙的时候,楼洞里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即自己房间的房门就响了起来,听起来不像是服务员来喊自己起床,因为外面的人不是在敲门而是在“砸门”。同时还伴随着一个高门大嗓的尖叫声:“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租界‘巡捕房’的巡警,赶快开门!”

    这个人的话音刚落,一个操着半生不熟的华夏语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抗议、我要抗议!我是花旗国公民,我要向约翰牛租界当局控告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的客人。”一听就是自己的“老乡”、那位热情的花旗国老板“盐湖城的洋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