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那听似懒洋洋的声音,传入如烟的耳中。

    如烟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猛地一怔,惊诧出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需要别人可怜你,让我死,让我死!”

    如烟在武植的怀中不的挣扎,那重达两百多斤的身躯换成别的人,恐怕早就已经把她给丢到河里了。

    可武植却是稳稳地抱着如烟,笑着说:“救你不是因为你可怜,而是替你感到不甘心。”

    如烟剧烈挣扎,撒泼一般想要寻死:“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心中的痛处!”

    武植笑呵呵地把如烟放在了小船上,这时如烟才发现,自己刚才之所以没有发现武植,是因为武植居然就站在这么一艘小小的船上,通过肉眼根本无法发觉。

    如烟向来精明,不然也无法将醉风楼打理的井井有条。

    当下眉头下一皱,沉声对着武植试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刚才那个黑影也是你派来的人吧?”

    “你算准了,我会来这里投河,所以在下面等着我跳是吗?”

    武植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把这艘小船划到了湖中间。

    汴河很宽,小船很窄。

    皎白色的月光从头顶上洒了下来,把周边的水面映照得晶莹透亮。

    武植看着旁边的粼粼波光,笑着说:“这景色多美啊!人要是死了可就见不到喽。”

    “其实,你不用气馁。人啊,总是要有个三灾六难。经历过一些才懂得人间的珍贵,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武植的话循循善诱:“你之所以会跳河,一方面是知道自己报仇无望;另外一方面也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而我可以让你重拾这一份信心。”

    如烟冷哼一声:“你们男人说话向来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没有一句是真!”

    “是真是假,时间会告诉你的。你之前就像是一个坠入爱河的懵懂小姑娘,在知道自己心上人这般嘴脸之后,接受不了,所以才会投河。”

    如烟冷哼,没有反驳武植这话。

    武植继续说:“你跟在郓王身边这么多年,早就应该已经看透了他的本质,只是你自己不相信而已,今天你也不过认清了这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