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曾说过,小夫郎想做什么,只管开口,他这人寡言但说话算话,“开间铺子,我在墙上作些激励诗。”

    “这铺子开了,谁个有功夫守?”周老三还是不太愿意,觉得白烧银子。

    一家之主不同意,谢宁也没敢再开口了,咬了咬嘴唇,两手撑在腿上摩挲。

    周寂年去握了他手,捏了捏对着父亲说:“雇人即可,父亲,这铺子我想开。”

    周三丰依旧皱眉,他这儿子哪都好,就是太宠夫郎了!

    林锦揉了揉手腕,对着谢宁说:“留个念想?宁郎倒是心善,竟能想到这一层面。那就开吧,全当感谢镇上百姓这半年来对摊子的光顾。”

    好在周三丰不是那霸道不讲理的,家中多数赞成,他也只能点头许了。

    “那我找时间和四弟说说,看看四弟愿不愿来镇上过活,雇他看顾铺面,自家人也好放心。”

    天色已晚,商量的差不多了,又无甚可娱乐的,索性都各自回房歇息。

    屋里红漆木的屏风上,绣着彩鸟和树木,若隐若现间,能隐约看见里间的床铺上两个主人一趴一坐。

    谢宁趴在床上,四方枕垫着脸颊,挤出脸上的肉肉。家里小有积蓄,他又一贯贪嘴,偏生他夫君又宠着,天天鱼虾不短不缺,养的脸上稍显圆润。

    而他夫君周寂年正坐在床边给他按腰,舒服的谢宁昏昏欲睡,开口吩咐道:“寂年你抱我去浴桶嘛。”

    周寂年伺候好他,就覆身上去闹他,不许他睡,“我这样顺你心思,都不表示一二?”

    谢宁被夫君双手在身上点了火,主动贴了上去……

    第二日,俩夫夫去店宅务看铺子了,梅花山庄的请帖送到了支摊的周老三两口子手上。

    两口子不识字,只听送帖子的人说:“朱老爷惜才,邀请镇上的秀才相公入山庄吃宴,这篮鸡蛋是老爷特地交代,赠予案首。”

    “这……”周三丰不好上手接,脑子还不甚清晰。

    送帖的人赶急,匆匆道:“周老爷,你就将这帖交与你儿,他自懂得。”

    放下鸡蛋和请帖,那几个送帖子的人就离去了,瞧着是出镇的方向,应是赶往别村送帖。

    “哎哟,周老爷发达了,那山庄朱门大院,连那门环都是金子做的哩!”一旁抱孙子的奶奶笑的一脸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