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年侧头看儿子,轻轻刮了一下渝哥儿的肉肉脸。

    “文才今年才九岁吧?别是被拐子给……”谢宁没接着说下去。

    周寂年也考虑到了,安抚道:“孤儿寡母在外怎么好生活,我写封信回去,让大哥帮着找找人,他能和清水县县令说上话。”

    “希望早点找到他们母子,若是寻回了,让大哥从食铺支些银子给他们送去。”

    周寂年垂眸思虑,不只是他这一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就连周遭的人也有了不同的走向……

    谢宁趴了一会儿,见儿子睡着了,便起身抱了渝哥儿回房,留周寂年独坐书房写信。

    信在二月初送了出去,再过十日,就是周寂年和谢宁筹备了三个月的‘文人全鱼宴’了。

    谢宁抱着渝哥儿,绿禾跟在身侧提了一个竹篮,两人一同朝自家酒楼去。

    一路上可以很直观地看到南渔县街上的人多了些,大多是穿着书生打扮。

    看来不用掏钱的宴会,很受读书人的欢迎,毕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品尝美食佳酿,和广交同道好友的机会。

    谢宁抱着儿子进了酒楼直直朝后院去了,绿禾留在柜面做整理工作。

    她如今出入的地方要么是县衙,要么是全鱼宴,一个是地方最高部门,一个是在地方算富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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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宁怀渝哥儿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跟前儿伺候了,所以在越州府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个家,得了谢宁的眼才是真能站稳当了。

    所以她对渝哥儿视如己出,她知道渝哥儿是谢宁的命。

    若像现在这样,渝哥儿有谢宁和林锦照顾的话,她就会找机会和胡管事取取经,她知道谢宁要做买卖,可是她大字不识一个,只能抓住一切机会多多少少学一点儿,希望日后能给谢宁帮上忙。

    往后谢宁再有个什么主意,她好歹能听懂,若是能出出主意,那就更好了。

    全鱼宴有个大后院,右厢被腾出来做休憩的房间。谢宁刚走到门口,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林锦:“听到脚步就猜是你。”

    又拍了拍手朝渝哥儿说:“来,爷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