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只好抱着他出门,绕去县衙想和周寂年说一声,没寻着人,只好作罢。

    上了街,谢宁将渝哥儿放下,牵着他走,渝哥儿举着胳膊攥着他两根手指头,大脑袋左看右看,不好好走路。

    谢宁牵着他给买了个小蹴鞠,他抱着就乖了。

    到了酒楼,被林锦抱去后院玩蹴鞠了。

    谢宁解了斗篷,绿禾接过去挂柜面旁边的架子上,然后跟着谢宁上了二楼。

    献菜的是一个渔夫,肤色黝黑粗糙,初春天冷,他却穿着像夏季,好似并不会冷一样。

    小二拎了开水冲茶,对谢宁说:“这是海东渔村的章海。”

    章海忙站起来,没想到这么大的酒楼,真正做主的是这样年轻的一个小郎君,常年待在海边,他还从未见过皮肤这么白皙的人。

    谢宁先笑了下,“坐吧。”

    说话间,周三丰也匆忙赶来,直奔主题,“上菜吧。”

    那章海去门口抱了竹篓来,海腥味扑鼻,周三丰和谢宁都不动声色,到底是开了几年大酒楼,形形色色都见过。

    章海扯开竹篓上面的油布,“这小乌贼,我家给晒成干了,听说全鱼宴酒楼前段日子收海产,掌柜您瞧瞧,能收不?”

    谢宁站起身去看竹篓,伸手拿了一个,这乌贼干似小船,尾巴有几个须须,闻着可腥。

    “这……你吃过吗?”谢宁好奇,咸鱼味都比这好闻,这能好吃吗?

    再就是,海产干货已经随王家贵回越州了,单程就一个多月呢。

    “这也叫柔鱼,没刺没骨的全是肉,这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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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海有些激动,很想将乌贼干卖出去。

    谢宁皱了鼻子,拿近闻了闻,面似嫌弃。

    “我这就炒给您尝尝,您行个方便,我借用一下后厨。”章海是个粗汉子,想什么说什么,不太懂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