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傅家老宅灯火通明。

    傅司宴所住的卧室内,傅老家主、傅荣康、傅荣锦父子三人,还有傅家的小辈,全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他们直勾勾地盯着房门紧闭的浴室,担忧的眼神灼热,仿佛要把玻璃门击穿。

    傅家老二傅荣康,得知侄子今晚就开始治疗,回来时身上的军装都没有换。

    他腰杆挺拔如松,五十多岁的人了,却有着不输于青年的体魄。

    这位掌管一方大权的傅家二爷,此时没有在属下面前的威严,目光沉沉地盯着浴室。

    傅荣康透过磨砂玻璃,看到浴室内有人影在晃动,一颗心提得高高的。

    他偏头看向老父亲:“这位苏小姐真的能治好司宴吗?”

    稳坐如山的傅老家主,精明睿智的眼眸,淡淡地瞥了一眼二儿子。

    他没有说话,倒是长相儒雅的傅家老三,傅荣锦面无表情地说。

    “不管行不行,现在已经开始了,我们只管等着就是。”

    不同于傅荣康的内敛霸气,傅荣锦的气质温雅,仿佛桃李满天涯的学者。

    君子端方,如玉温良,哪怕他容颜老去也不减风华,身上的书香气息浓重。

    傅老家主搭着眼皮,还是没有出声,只是握着龙头杖的手,力度紧了紧。

    傅家的一众小辈,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吱声。

    这群人中,有个特别鹤立鸡群的存在。

    傅晨彦的头上裹着白纱布,眼神幽怨地盯着浴室房门。

    他身为无神论者,不信鬼神之说,对于玄学也半信半疑。

    自从前天被砸破头后,傅晨彦就暗自生疑,猜测是不是苏晚棠在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