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因为发配西伯利亚的囚犯死亡率过高,圣彼得堡就有人告乔治的黑状,沙皇还亲自询问过这事。

    这要是维特去了矿场,知道矿场的具体情况,那么乔治受到的指摘会更严重。

    “公爵,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我需要具体的数据,才能向陛下汇报。”维特坚持。

    “好啊,你可以去,不过我要提醒伱,符拉迪沃斯托克的矿场,能进不能出,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那就在矿场呆一辈子吧。”乔治冷漠,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这事儿其实真不麻烦。

    19世纪的当下,别看海参崴蒸蒸日上,离开市区,到处都是荒山野岭。

    西伯利亚的野生动物出了名的多,野外环境极其恶劣,这么糟糕的环境里,如果出点意外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为什么能进不能出?”维特追问。

    乔治给维特一个眼神,让维特自己体会。

    离开尤里耶夫宫,维特没有回住处,而是去了海参崴钢铁厂。

    这几天维特在海参崴钢铁厂认识了几位新朋友,其中一位是来自比利牛斯的拉基茨基,他是维特的老乡。

    维特来找拉基茨基喝酒,酒至半酣,才提出自己的疑问。

    “谢尔盖啊谢尔盖,你也就是遇到我,否则你现在应该已经被逮捕了。”拉基茨基压低嗓门,谨防隔墙有耳。

    “为什么?”维特还真不知道犯了什么忌讳。

    “符拉迪沃斯托克以前有清国人,高丽人,日本人,以及来自圣彼得堡的囚犯——”拉基茨基娓娓道来,这在海参崴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

    “你猜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在挖矿吗?”

    “不,在废弃的矿洞里埋着呢。”

    拉基茨基的话让维特不寒而栗。

    难怪乔治和米哈伊尔都不让维特去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