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陈灼华,穿着一袭深蓝色的锦袍,墨发束冠,俊雅如仙。

    在这片区域的最深处,仅剩陈灼华一人独立。

    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恐怖的风波惊到了所有人,疯了似的朝着外面逃窜。

    除了极少数的几位,数以万计的修士被震伤了,无比慌张。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身处地狱,无数把勾魂夺魄的镰刀悬在了头顶,随时可能落下,从而收割掉自己的性命。

    “逃!”

    惊慌声在各个角落响起,恐惧的情绪萦绕于许多修士的心头。

    若是幸运者,可以跑到某一座古老的宫殿之内,得到殿宇法则的庇护,逃过一劫。

    无缘者想要避难,只有离开帝墓。

    玉南侯的杀意,凝聚成了无边幽火,覆压万万里。

    面对着扑面而来的强势之威,陈灼华不动如山,仅有衣袍在摆舞,飘逸凌云,如一幅不似人间应有的画卷。

    “他想和玉南侯交手。”

    虽相隔很远,但离瑾舟隐约感受到了来自陈灼华的那股战意,明白了其意图。

    “这小子毕竟是初入神桥,就算战力逆天,也终究有限。要和玉南侯的雕塑一较高低,未免有些莽撞。”

    空一袭黑袍,神色冷峻。扪心自问,若自己与陈灼华处于同一种情况,绝不会做出这种选择,应当是有多远跑多远。

    能被太微帝君认可的战将,即使这具石塑仅有本尊的三分之一的实力,也依然拥有着准帝境界的恐怖力量。

    初入神桥,硬抗准帝。

    想想就觉得离谱,至少在空的认知之中,几乎没人能办到。

    这其中的境界差距,已经不是用天堑可以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