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陈灼华渐渐习惯。
形成习惯的不仅是生活,还有苗小姐的那一张嘴巴。
一开口,必定是训斥之言。
“磨磨蹭蹭的,跟个娘们似的,办事能不能快些!”
“王小二,上个月让刘妈给你缝补好的衣服,怎么又破了?你能不能长点儿心?”
“老郭,别以为你今年五十岁了,老娘就不敢骂你了。让你把三楼的那两只老鼠给逮着,怎么还没完成?愣是要把客人赶走,你才满意吗?”
“还有你,小六子,每天跟个闷葫芦似的,嘴巴被针线缝住了吗?还是老娘没给你吃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吗?”
一大早上,准备开门迎客,苗小姐开始了言语上的输出。
她口中的小六子,自然是正在客栈大厅拖地的陈灼华。
听着小姐的大声斥责,陈灼华面无表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老娘跟你说话呢?耳聋了吗?”
说别人的时候,总归会得到几句回应,唯独陈灼华比较特殊,极少给予反馈。所以,苗小姐心里较为郁闷。
“我听到了。”
陈灼华停下了拖地的动作,转头与苗小姐对视着,声音平淡。
“那你一直不说话。”
苗小姐质问道。
“我不知道说啥。”
陈灼华回话。
“那你怎么知道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