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去年被朱厚照一顿收拾之后,许多家产交给朝廷了,太后虽然也支给了一些钱,可张鹤龄、张延龄大手大脚惯了,待在兴济可没少花销,皇帝嫌这个嫌那个,可只要不违律,那还是想干嘛干嘛,比如招下人,三百,比如纳妾,半个月好几个青轿……

    为了改善生活环境,这院子里是不是应该弄点阁楼,假山,花花草草什么的,一来二去,这两位也穷了,那怎么办?太后的钱也是有定数的,内承运库的钱粮也不是太后说了算,没皇帝点头那是一文也提不出来,户部那里更是别想,皇帝要都难,何况太后了……

    没办法,只能自食其力。

    这一出力,就想起了建船闸敛财,然后,出事了……

    原本这事给点赔偿,压下去也就是了,反正就是个草民的命而已,可问题是给赔偿属于开支,不给赔偿那就节省了一笔开支,然后,事情就传开了。

    赵宽办事不力,现在皇帝正在调查兴济的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迟早会连累到张鹤龄、张延龄。

    张太后抬手,挥退其他人,对卢富道:“你差人去兴济,告诉寿宁侯、建昌侯,赵宽不能留了,这事做稳妥一些,千万不能留把柄。”

    卢富看着杀气凛然的张太后,低下了头:“现在去传话容易,可就怕特勤局、锦衣卫已经监视了赵宽……”

    张太后坚定地说:“监视又如何?哪怕是落到他们手里,这个人也不能活着到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