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的马车,几乎和江家的马车同时赶到。

    两人下车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强忍的笑意。

    “林兄,听说野甘蔗要用完了?”

    “对,只能再熬五千斤的糖,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第一把火还希望林兄来点燃,到场指点一下我们的师傅。”

    江家自己熬糖,当然不像林羽一样,采取小作坊式生产。

    早在红砂糖问世,卖予青江酒楼之初,江南雁便派佟掌柜,将蜀地所有能买的甜甘蔗买来囤放。

    若非吴家设计暗害的事,此时江家早已燃起数百口铁锅,让整个旌阳城飘荡着香甜的气息。

    林羽自然不会推辞指点的邀请。

    两人热聊着往大门口走,便看到一个塌肩弯腰的圆球,跪在门前。

    不是林宗叔又是谁?

    江南雁看到林宗叔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对着林宗叔的屁股来了一脚。

    “就是你要污蔑林兄?”

    腿都跪麻了的林宗叔被这一脚,踹得直接双手趴向前方。

    缓过神转过头来,刚想破口大骂,是哪个混蛋敢踢他。

    看到江南雁身上的紫色华服,满腔脏话不服气地咽回了肚子里。

    江南雁是什么人,江氏一族的嫡系,江国公的亲侄子。

    林宗叔敢还手的话,擦破对方身上的丝线他都赔不起,敢还口?

    他是真不敢。

    只能硬着头皮,一脸讨好之色的为自己辩解:“江公子,你被林羽欺骗了!他把你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