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嘴角狠狠地一抽,试探着问:“宣纸难道是崔氏生产出来的?”

    “对。”

    林羽生平第一次不想别人认同自己的话。

    想到他不光利用新农具,将推行限酒令的崔衍拉下马,因此让在京城助力的崔家人出糗。

    还特意给崔衍挖了个坑让崔氏一门跳进去,成为想捂住吴家粮草案真相的幕后黑手的活靶子。

    那可是在士林与文坛的常青树崔氏一门,比起宋家来讲绝对不差,别说京城的崔姓,哪怕是崔衍,也是踩中圈套,很快意识到他的目的为何。

    他连接让崔家吃了两次暗亏啊!

    并且一个比一个要大!

    老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与崔氏一门虽不是仇家,可我好像把他们得罪透了?”

    林羽苦着脸看向开始把字模拿出版面,准备再印一张新文稿的宋徽之。

    这么大的事,他得找好兄弟商量。

    “徽之兄,你认为我和崔氏之间的关系,还有缓和的可能吗?”

    好歹他是买纸的不是卖纸的,崔氏难道还会嫌钱多?

    宋徽之头也不抬地回他:“崔氏藏富于族亲之中,江南宣纸只是其名下的一门产业,还不是最赚钱的那个,比起钱财,他们更注重脸面。”

    林羽此刻也想叹气了。

    自己一连扇了人家两耳光,还让人家没有反击的理由。

    假如对方是重利害的人也就罢了,重脸面的话,他总不能任人羞辱与宰割。

    毕竟限酒令的事,是崔家有错在先。

    “光儿,要不还是退而求其次,先用草纸印刷,主打一个薄利多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