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道皇商采买使江南雁,状告吴家当众行凶,卷宗在旌阳可查,希望长史大人将接管行凶主谋吴妨尸体的吴雍请来,向本使道歉赔偿。”

    能够引来这么多人讨伐吴家,相信吴雍早已知晓事情有了变数。

    徽之兄能够在道义上谴责吴家,但没有权利将人缉拿归案。

    江南雁只能选择秋后算账,先用一个适当的理由把吴雍控制住,群龙无首的益州吴家,就像一盘散沙。

    不必逐个击破,风一吹就能满地飘零。

    “不行!不能让吴雍来府衙!”

    杜长史还没回应,崔衍红着眼,手指着江南雁,大声嘶吼着阻止。

    “必须要先拿到旌阳的卷宗,才能去找吴雍,就算他是皇商采买使,也不能破例!”

    “你……”

    江南雁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崔衍还没放弃挣扎,不惜得罪自己也要保住吴雍。

    好好好。

    他可算明白林兄为何冒着宁愿得罪崔氏一门的风险,也要费心劳力地将崔衍拉下马了。

    这些狼狈为奸的狗东西们,利益捆绑得太深了。

    要死不能死一个,必须一锅端!

    而崔衍的罪行与吴雍相关联,绝不能让吴雍闻风而逃!

    “杜长史,我除了要让吴雍赔偿道歉以外,我还要状告吴雍指使杀手,劫杀我江家押运砂糖的护卫!”

    此事一经提出,崔衍面色古怪地欲言又止。

    杜长史同样觉得江南雁有些得理不饶人。

    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当初江吴两家的砂糖归属之争,不是在旌阳县断完了案子,涉案者吴永吴理等人,也已全部畏罪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