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不知道容家还有同伙,但容老大一定知道,为了利益最大化,他都出手了,当然是想着赶尽杀绝,一粒盐也不给我留!”

    要说这件事里,最后谁最能获利。

    可不就是卖精盐的井家?

    江南雁再联想到竞价时,井诗书与他暗中较劲的事,目光复杂地看向对面的林羽,有种被殃及无辜的感觉。

    此时的林羽,对于他的这个推论,其实还有一些困惑之处。

    “江兄,你与那位井公子有私怨吗?他做的这件事并不周密,派来善后的人没得手就跑了,还是因为我们人多造成的。”

    “他这是丝毫不担心我知道井家做了手脚,但因为整个剑南道只有他一家卖精盐……不,放眼整个大常,也只有他家精盐产量最高,这不是阴谋,这是阳谋,是逼着我低头就范的阳谋!”

    就像容老大对付林羽一样。

    打算利用漕运的优势,力压林羽一头。

    井诗书则是设计了今晚的事,不管漕帮如何斗争,反正青江酒楼的精盐掉进了河里,就得找井家买盐。

    “江兄,不出意外,城里卖盐的铺子,精盐应该都会变得紧俏起来。”

    林羽好奇地打量着神情变幻莫测的江南雁。

    不明白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江兄还要瞒着他与井诗书的私怨过节。

    他得根本到底是何私怨与过节,才好做出选择。

    是与井家和解,还是硬碰硬。

    “唉!这件事关乎别人声誉,都是捕风捉影的暗中揣测,我本来不想和林兄说的,但是,井诗书做到了这步田地,我真担心他哪天知道真相,有心算无心,再把林兄你也坑了。”

    再不济,江家也是皇商。

    井诗书今晚只毁了精盐并没伤人。

    可对付林兄的话,按照权贵豪绅们对待寻常人的态度,只怕会赶尽杀绝。

    林羽听出了一些眉目,更加不解:“此事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