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江酒楼的精盐送不到,不光要赔掉大笔银钱,连薄家押船的信誉,也会就此丢掉。

    薄老大没工夫去想,那几只“水鬼”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减少损失。

    “随我护盐!”

    薄老大嘶吼一声,脱掉外衣双手撑开,跌跌撞撞地朝着飞扬的盐包冲了过去。

    ……

    益州码头。

    林羽坐在岸边的云吞店里,欣赏着宽阔河面的夜景。

    一艘挂着“潇湘馆”红牌的双层花船,载歌载舞地在河中游荡,不时有南来北往的船只,阻挡住林羽欣赏歌舞的视线。

    好在,花船上的乐器声音不断,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也能听出益州中的繁华与安定。

    直到林羽听得有些腻了,视线定格在给船只起锚的纤夫身上,脑中恍然闪过城外的那些流民,和一句名言。

    哪有什么负重前行,不过是有人在替你岁月静好罢了。

    “不愧是一郡之守,旌阳也有城内河道,却不像益州一样,入了夜还能这么热闹。”

    坐在对面吸完一碗云吞的江南雁,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河里的花船,露出贼兮兮的笑脸。

    “林兄,要我说,还是在城里买幢宅子,也免得每次进城,都要骑两刻钟的马。”

    “位于闹市能看得到河景的大宅院,统共就那么几幢,一幢价值数十万两银子,就为了节省我骑两刻钟的马的时间?”

    林羽还没钱多到买一幢大宅院当景观的地步,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对他来说,房子是拿来住的,又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在城外二十里有个庄园,回头连通新买的作坊再建片大宅院,上千亩的地盘任他走动,不比困在城里的闹市中强吗?

    “也是,能配得上林兄你身份的宅院就那几幢,偏偏那几幢根本没有人会卖,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