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动手的人对船队造成的伤亡不大,如果他们是冲着三家船队来的,下的就不是迷药而是毒药,毕竟按照结果来反推,他们有这样的实力。”

    一语中的。

    薄海潮面色剧变。

    而江南雁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不是冲着船队来的,也不是冲着船上的人来的,那么,只能是冲着船上的货物来的。

    “海潮兄,船上损失的货物只有青江酒楼要的精盐吗?”

    面对江南雁的问题,薄海潮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好在,船上的掌事马上站出来。

    “江东家说得对,这艘船上押运的两万斤精盐,落水一万多斤,后面船上的精盐,全部……掉进河里了。”

    五万斤精盐掉进水里四万多斤。

    听到这个损失,薄海潮脸色更加难看。

    而江南雁同样如此。

    赔偿能够弥补精盐的货款,可是,随着井家精盐开采的深度逐渐加深,精盐的价格逐渐增长不说,订购精盐也要排队,加急的话,价格还要翻一番。

    青江酒楼的生意越来越火爆,使用的精盐也越来越多,在这个节骨眼上,损失了大半个剑南道的几十家酒楼的半年精盐用量,对于江南雁来说,这个麻烦十分的棘手。

    看来,这次撞船的意外,是冲着青江酒楼来的!

    江南雁在心里下了定论,但由于没有证据,再加上此事重大,他也不能当众宣之于口。

    薄海潮同样明白了这一点。

    不论下黑手的人是冲着谁来的,江家给了高额的押运费,薄冯汪三家就有责任把精盐平平安安地送到码头,卸货上岸。

    “江东家,这件事我们三家船队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行,赔偿的事可以稍后再谈,我先让酒楼的掌柜,加派人手,把剩余的精盐全部搬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