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目前还不需要积累政绩的时候,不可表现得野心勃勃。

    诸葛山长见两人客气之余,对话还有一些尴尬。

    他看了一眼站在林羽身后的杜若,想到之前城中传的流言,猜到了几分,笑吟吟地转移了话题。

    “林侯可想好了要去哪条路段了吗?”

    “还未。”

    林羽又不贪图在石碑上留名。

    仰赖于先辈们留下的文化遗产,他所作的那些诗词,足够让他的名字在文坛长盛不衰。

    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再展示他在这方面的能力。

    诸葛山长见状,既有些欣慰,又有些失望。

    欣慰的是,林羽如此年轻,却懂得水满则溢的道理。

    失望的是,他来参加诗会的初衷,就是想见识一下林羽现场作诗的场面,是否能传闻那般令人惊艳难忘,总是能够一鸣惊人。

    “林侯不打算题诗,老夫便争当第一个,去人前献丑了。”

    诸葛山长略一思索,便决定了要去哪个路段。

    他本是益州人,返乡又在益州住了多年。

    益州的道路虽四通八达,但大多都是依靠着前人修建的路段,保留或延伸下来的。

    修路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

    他作为前人,能为家乡留下一条足以传承百年的道路,已是功德无量。

    如今给了他一个重塑益州道路网的机会,别说献丑,就算是拿他这把老骨头来当路基,他也毫不犹豫。

    “走了。”

    诸葛山长坐着慢悠悠的驴棚车,朝着通往蓉州的一条道路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