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可仅凭他们几文钱、几两银子的数额,对比着那些富商们捐款的数额,根本不敢想,也羞于启齿。

    因此许多人捐款,直接扔下碎银子和铜钱就走了,根本没有登记。

    他们知道无论是州史还是青史,当一笔带过时,自己仅是“参加诗会的众学子”里的一员。

    饶是如此,能够泯然于众人矣,参与这样一场盛事,对他们来说,也是日后能对后辈讲述生平时的谈资。

    林羽见没有人敢应声,只得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们难道真的不想在碑上留下名字吗?”

    “我想!”

    耿义山高举手臂。

    有他带头,周围的学子立即跟着振臂高呼。

    “想!”

    “想!”

    “想!”

    这才对嘛。

    年少哪能不轻狂,做人应当有热血。

    林羽心里清楚,当今权贵世家为尊,普通百姓和贫寒子弟上升的通道,比他原来所在的世道,更要狭窄,近乎于无。

    而那些权贵世家们,为了更好的驯养下层百姓,经常炫耀财富与权力的优势,让普通人看得见却摸不着。

    就像驯狗的手段一样。

    把大鱼大肉摆在它的面前,但凡敢伸头想尝试,就会挨一棒子,告诉它:这不是你这条狗能够吃得到的。

    久而久之,这条狗哪怕脖子上没有锁链,看到大鱼大肉的时候也会形成固有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