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盼夜盼,好不容易把井家人盼来的李郡守,看着把府衙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的井家人,额头冷汗直流。

    一眼扫过去,少说百人之数,虽不及井诗书当初在山坳里埋伏的人数众多,但这里不是山沟沟,而是府衙!

    “井东家,你前来将井公子尸身领走即可,带了这么多人聚在府衙门前,就不怕闹出事来吗?”

    李郡守特意在“府衙”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告诉井家主,这里是官员办差的府邸!

    面对李郡守的提醒,井家主不以为然地无声冷笑。

    “益州府衙可没有人告知我前来领走我儿的尸身,更没有人告知我儿的死因,为防我儿枉死,我前来受到益州府衙的迫害,带些人手怎么了?”

    “谁说府衙没有人告知?本官派了两个衙役去传口信……”

    李郡守猛地咬了下舌尖,心里把第二个去的衙役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定是传口信的人又没把事情办妥,这才引起了井家主的误会。

    “井东家,你听我解释……”

    “不必听了,我是来击鼓问冤的,是谁定了我儿的罪名,让他出来与我一见!”

    井家主右手朝前一挥。

    当即就有两队能够以十敌十的精悍护卫,把执守在门口的衙役们,挡到身后,寸步不让。

    他们并没有动刀动剑,可光凭蛮力,就把衙役们压制得动弹不得,无疑是一种羞辱,让李郡守意识到,他手下的衙役,还不如井家的护卫。

    因此,李郡守的语气软了三分,态度也怂了下来。

    “井东家,给井公子定罪的人不是我,是杜郡丞,就是以前的长史……”

    “我晓得杜慎行是谁,用不着你废话,前面带路!”

    听井家主的语气,赫然已将李郡守当成自己的手下对待。

    偏偏李郡守还指望着井家拉他一把,成为他的靠山,况且他还想着借井家主的手,扳倒杜慎行。

    哪怕衙役们全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注视着他,李郡守依旧视若无睹,一边迎着井家主等人进了大门,一边派手下去叫杜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