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

    杜慎行是真的动了肝火,怒视着对此无动于衷的李郡守,从未有像此刻一样,想要将其取代。

    还益州府衙一个朗朗乾坤,才能不再被井家这种豪绅牵着鼻子走。

    “杜郡丞,你看本官看甚,预支俸银你自己批复即可,这种小事不要来烦本官。”

    李郡守现在满心想着,该如何抱上井家的大腿。

    思来想去,他认为还是要拣软柿子捏。

    原本想利用井诗书定罪一事,扳倒杜慎行的计划失败,可以先剪除杜慎行的羽翼林羽,防止以后他们官商勾结,让自己在益州的大事小情上没有话语权。

    享受了一回商绅们的孝敬,李郡守胃口大开、食髓知味,哪里还能忍受放权时两袖清风,自己去打猎打牙祭的平淡人生。

    甩手掌柜当习惯的李郡守把善后的事丢给杜慎行,揉着脖子往后院走去。

    他得先找两个美人压压惊,等井家主火气降下来再去递帖子。

    李郡守认为,井家主既然亲自前来领尸,还在府衙门前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绝对不会雷声大雨点小,毫无收获地回祖坟下葬。

    杜慎行也是同样的想法:“陈大人,劳烦你跟着他们后面走一遭。”

    街上有衙役在固定时段巡逻。

    可府衙上下还未曾一心。

    人的名、树的影,井家背靠辰王,寻常衙役可不敢得罪,也只有陈郡尉不畏强权,又与他和林先生利益一致,方能让井家有所克制。

    “放心吧,我用人头保证,井家伤不了林先生一根寒毛。”

    说罢。

    陈郡尉快步上马,追上了井家的马车。

    带走了随身的两队兵卫,和一队弓箭手,以备不时之需。

    “希望井家主能够克制住情绪,否则,按照先生不吃亏的性子,怕是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