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者坐在椅子上,他上衣解开,右侧手臂垂着,显然是手臂脱臼了。

    李明远站在他的面前,他的手正轻轻地握在那老者的右臂上,似要给那老者正骨。

    姜晚棠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在一旁静静看着。

    李明远神色严肃,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患者的右臂,在某一瞬猛地出手,只听“咔嚓”一声,那原本眉头紧蹙口中呻吟不止的老者立马噤了声。

    他试探性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臂,惊喜道:“能动了,不痛了。”

    李明远闻言,原本紧绷的面色这才和缓下去,绷直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去。

    他故作镇定地交代了一番,“张伯,您年纪大了,以后万不可再做重活,这段时间更要好生休养,不然很容易再受伤。”

    那张伯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张伯的儿子满是感激,“大家都说李大夫医术好,果然如此,今日可真是要谢谢你了。”

    李明远语气谦和地开口,“我不过自学了些许医术罢了,跟外头坐堂的大夫没法比。”

    张伯却是道:“瞎说,就你方才那手艺,比外头的大夫也半点不差!”

    两人的夸赞让李明远心中生出了几分底气。

    张伯的儿子掏出几个铜板递给他,他也没推辞,坦然接受了。

    然而,当余光瞥见姜晚棠的身影时,他要把铜板收起来的动作骤然顿住,浑身的血液霎时倒流,全都涌到了脸上,叫他整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将他淹没,简直叫他无地自容。

    他张口,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少,少夫人,您,您怎么来了?”

    张伯父子见姜晚棠气度不凡,不敢多留,连忙就走了。

    姜晚棠脸上挂着笑,满脸赞许地看着他,“你方才正骨的手法十分不错。”

    听到姜晚棠的夸赞,李明远心里那股羞窘之意这才稍稍舒缓了几分,但脸上的热意依旧久久未褪。

    他嗫嚅道:“我不该借此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