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棠眨眨眼,“我是学医之人,知道失心之症有甚奇怪?”

    翟清风闻言,轻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失心之症该如何施针?”

    此番便大有考教之意,也是想看看姜晚棠究竟有多少斤两。

    姜晚棠正愁没有机会施展医术,取得他的信任,眼下自然不会藏拙,她当即侃侃而谈起来。

    听她这番不疾不徐地陈述,翟清风这才不由对她多了几分重新的审视。

    且不说她的针法究竟如何,但她的这番理论知识倒是十分扎实到位。

    姜晚棠问,“不知我的针法可对?”

    翟清风一副十分勉强的语气,“你的书倒是背得不错,但施针可不是背书那么简单。”

    明明认可了她的应答,偏要挑出刺来,当真是半句夸人的话都吝于说出口。她这位小师叔,当真是嘴硬。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的人声,其中还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叫。

    翟清风不再多言,立马抬步朝外而去,姜晚棠则是从袖中取出一巾帕,飞快地围在脸上。

    她还不知来人是何人,可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暴露医术。

    刚出了屋,便见一行人抱着一个孩童,那孩子十岁上下,手脚被绢布绑住,口中塞了一块白布,他疯狂挣扎,呜呜不停,那番情状,令人见之便油然升起一股悚然之感。

    他的双足上未穿鞋袜,姜晚棠一眼就看到他双脚上若隐若现的红斑,姜晚棠的眸光不觉一顿。

    为首的男子满脸焦色,见到翟清风就立马俯首叩拜,满面涕泗横流,“大师,求您救小儿一命!”

    翟清风开口,“把人抬进去,你起来回话,他是何时发病?发生了何事?期间都出现了什么症状?”

    余尚伟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抬手囫囵抹了一把眼泪,这才艰涩开口。

    一月前,他儿子余文浩出门游玩,回来第二日就开始神志不清,短短半月,他已变得痴傻,连家人都不认识了。又过了几日,他开始发狂,暴起伤人,其心态很是狂躁疯癫,便如方才那般。

    余尚伟提及此番种种,不禁几度哽咽,潸然泪下。

    余家乃商贾之家,家底十分丰厚,这段时日,但凡能用银钱请到的大夫余家都请了个遍,但却毫无成效,不少大夫言语间更是大有让他们准备后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