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和二叔在山弯里拿锹砍鱼,妹夫跟我两个兄弟扯着网往下游走,打算从王爷墓往上走一趟。”冬仙说,“上游的雨估计下的大,河里的水流得又快又急。”

    “你跟二妹在家里做饭,我过去看看。”陶青松不放心。

    “行,你再提两个桶去。”冬仙说。

    陶青松这一走,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其他人也跟着回来了,每个人手上都提着鱼。

    春仙跟秋仙把网里的鱼倒地上,陶桃站在一旁兴奋地说:“这有上百斤了吧?”

    “肯定有。”秋仙点头,“婶子,我回去喊我娘过来,这些鱼今晚就要收拾出来,搁到明天就臭了。”

    “行。”陶母应声,“今夜赶工把鱼收拾出来,我们三家分一分。”

    “不急这一会儿,先吃饭吧,都不饿啊?”陶椿出声,“锅里的汤都要炖干了,手上的活儿先停一停,洗手吃饭。”

    “先吃饭,今晚都在我家吃。”陶父开口,“家里做的饭有多的。”

    “尝尝我家二丫头的手艺,她在山外跟她姨母学了好几年。”陶母兴冲冲道。

    邬常安朝灶房瞥一眼,海口都夸出去了,他倒要看看女鬼做的饭能有多好吃。

    雨停了,月亮又出来,屋外月色好,陶青松搬了饭桌出来,打算夜饭就在屋外吃。

    一大盆浓白的猪腿肉汤端上桌,邬常安嗅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但也没有迷魂汤的味道。

    “这锅鱼汤炖的好,只有香味没啥腥味。”陶母说。

    “鱼腹上的黑膜最腥,我都刮了。鱼炖汤之前还用猪油煎过,煎过的鱼味道香。”陶椿解释,“还有一锅酸笋鱼片汤,只差煮鱼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好。”

    “娘我跟你说,二妹的刀工可厉害了。”冬仙是实打实的佩服。

    鱼片倒进鱼汤里煮,锅里大火烧着,不过十息的功夫,锅里的鱼汤沸腾起来,薄如蝉翼的鱼片卷翘起来。

    “可以舀起来了。”陶椿说。

    冬仙立马拿竹篦子,捞出鱼片倒酸笋汤里。

    陶母这才看清鱼片,她点头说:“刀工是不差,看来在山外没有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