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温知意面色惨白,碎了的瓷片割伤了她的腿,鲜血顺着腿骨流淌。

    雪鹃惊道:“天哪,来人,快去请大夫。”

    外头的小丫鬟正要应,温知意眼里少了许多神采,呆呆木木地道。

    “不必,我自己就是大夫,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雪鹃:“哎!”

    小丫鬟进来收拾了碎掉的茶杯。

    温知意为自己包扎好了割伤的腿后,在圆墩上坐了许久不曾动。

    雪鹃很是担心,又不敢劝。

    林栀如今也怀孕了,少将军更不会想起要回流曲院来了。

    雪鹃只能祈祷夫人腹中的是男孩儿。

    下人们得了赏银,伺候林栀也伺候得上心许多。

    林栀比温知意听话,王氏和段衡怎么说,怎么安排,她都一一照做。

    譬如,让她好好在府里养胎,她就好好养胎,连院门都不曾出过一步。

    王氏和段衡满意得不得了,反观温知意倔强得很,肚子开始显怀了,还不管不顾地往外跑。

    王氏直叹气:“要是我的孙儿有个什么闪失可怎么好。”

    李嬷嬷出馊主意:“不如把她强拘在院子里,等生了孩子再放出来。”

    “不妥,若她要闹,刺激到腹中的孩儿怎么办。”

    王氏当时只顾着看中温知意那手能治病救人,以及能结识高官夫人的本事。

    却不想温知意的性子是最难驯的,她脑子里多是离经叛道的事儿。

    偷偷摸摸独自离家,身为女子独自在外行医,后又独自投身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