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叫不出声那个“爹”字,林葱儿小脸一板,正正经经的样子:“你木工活儿做的不错,再做一个这样的架子,能行吧?”

    悬挂支撑沙袋的架子,林有财点头,能做。

    “再用这种木料,粗些的,想办法中间连起来,做成……这样……”

    父女两个一个坐一个蹲,在灶房的灶灰堆里勾画,然后,老闷葫芦就起身走了。

    “爹,得先吃饭呢。”大牛很不满意的看了妹妹一眼,忒不体贴了,老闷葫芦从地里回家,先被派去帮着捞虾,天儿黑透了,又要接着做新任务……

    “嗯哪,你们先吃……”

    不问清楚自家这个经常犯二的闺女,做那木架子木棍子想要干啥,接了命令就出发,老闷葫芦还是很不错的。

    林葱儿被大牛兄的眼神儿谴责的,这会儿也觉得略微有点不好意思了,眨巴眨巴眼睛,说:“等他回来,叫他喝杯酒,行了吧?”

    昨夜一通乱砸,瓷碗瓷罐子忒脆弱了,可是铁锅啦竹筒啦根本无碍,绍酒还在呢。

    林大牛也学着妹妹眨巴眼睛,嘴角咧开,又是“嘶”一声抽气儿,嘴角结的血痂,再次裂开了。

    而且被揍的花里胡哨一张脸,学妹妹的表情,怎么看都跟午夜惊魂似的,林葱儿不由得叹气:“捞那些虾,原本是打算带着你到县城里卖掉的,攒几个本钱,再买些猪大肠回来,可是你这脸……”

    长得丑些没关系,长得丑还跑到大街上吓唬人,就不合适了吧?

    “哈——”,林大牛一大一小两个眼睛瞪起来:“这脸怕啥?人家买咱家的东西,难不成还先看咱长啥模样?”

    这话听着粗糙,道理可不糙哩。

    而且难得小闷葫芦喜欢去县城见生人,提起做买卖就长精神,这个,可以鼓励。

    “行,吃饭后你听我的安排,我满意了的话,明儿就带着你。”

    爷儿俩捞来的河虾养在木盆里,吞吐一个晚上,明儿一早起来过油炸了,带到县城去卖,这东西不稀奇,明眼人一瞧就学得会,做不长久,只勉强能积攒几个小钱儿罢了。

    “葱儿你还是在家歇着好,老是晕迷可不行。”林大牛的心越来越细了,话说的也流利。

    林葱儿浑身上下的确实还疼着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