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你们头顶上的这顶官帽子可不能掉!”
“若是做正确的事情,却是掉了帽子,那以后还有谁愿意去做正确的事情?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所以,你们非但不能掉了官帽子,恰恰相反,还要加官进爵!”
“只有做正确事情的人,努力的人能够得到与他们辛劳相匹配的东西,这个社会,这个民族,这个社会才有一直往前的希望!”
安江笑着摆了摆手,温和道。
杜天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心中却是波澜涌动。
他知道,安江没有说错。
如果干部考核条例做成了,那么,对于他们来说,绝对大功一件,绝对能够落入无数人的视线之中,得到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机会,走向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去忙吧,周一上午,发布考核通告。”安江摆了摆手,温和道。
杜天林当即点头称是,便告辞离开了办公室。
安江目送杜天林离去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知道,这个周末,将是他在琅琊最后一个闲适的周末,此番过后,他便要不得歇息,要持续不断的跟别人继续斗下去。
但县委书记的周末,哪有闲适可言,市里临时通知,要他去参加会议。
安江便驱车赶往益都市。
倒是古云山,趁着这机会,玩起了微服私访,换了套衣服,摘了黑框眼镜,然后便在琅琊县的大街小巷晃悠了起来,然后便在公园找了个象棋摊,一边驻足观看,一边听着众人的闲聊,隔一会儿,便差一句话,把话题往琅琊县的政治局势上引。
“我怎么听说,县委安书记不是啥正经人,在琅琊干的民怨沸腾,怨声载道?”不仅如此,古云山更是假意向周围的人询问道。
“放他娘的狗臭屁!哪个说安书记不是正经人的,让他滚出来,老子非给他两个大嘴巴不可!安书记来了琅琊以后,惩治贪官污吏,冻雨的时候,让咱们琅琊在全国人民面前露了那么大的脸,这要不是好官,什么是好官?”
古云山一句落下,人群里便传来一声喝骂。
“就是,安书记要不是好官,那这天底下就没有好官了!我邻居是环卫工人,听他说,当时冻雨下雪的时候,安书记见她没戴手套,没穿雨衣,把自己的手套和雨衣脱下来给她穿了,对老百姓这么仁义,这还不是好官?”
“这话不假,冻雨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安书记衣服都被冻雨打的冻硬实了!这年头,这么拼,这么扑下身子做事的官员,不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