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淮年摔门而出,姜青栀才有些脱力地倚靠在沙发上,手上还握着玻璃碎片,目光沉沉。

    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怕顾淮年对她做些什么。

    “受伤了是吗?”薄琛渊走出来,毫不犹豫地将人抱到自己怀里,掀起她的睡衣,那里已经一大片青紫了。

    兜里还备用着受伤的膏药,没想到这么快就发挥到它的用处了。

    姜青栀察觉到身上一凉,就看见男人在她后腰处抹着药,她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男人的胳膊从前面穿过去,桎梏住她的腰身,冷声警告,“别乱动。”

    不一会儿,后背清清凉凉的,刚才的疼痛减缓了几分。

    她就那么俯趴在男人身上,披散下来的头发盖在他大腿上,听到身后低沉的声音,“乖乖,为什么不离开他?”

    男人的嗓音低磁性感,有意在她的尾脊椎吹一口气。

    浑身像是过了电一样,酥酥麻麻的,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在一起。

    “不能。”姜青栀抿了抿唇,还是什么都没说。

    药渗进了皮肤,薄琛渊才将人的身子扶起来,避免触碰到她的后腰处,下颌抵在她发梢,有意哄她,“还有哪里受伤了?”

    “没有。”姜青栀避开男人滚烫的目光。

    以前每次受了伤要么是自己躲在角落里抹药,对自己够不着的地方,也只是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疼够了,也就感觉不到疼了。

    越长大她越感觉到自身抵抗疼痛的能力越强了。

    但如今……忽然有人用这样担忧的口吻问她‘哪里受伤了’,用那样轻柔的动作帮她抹药,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似的。

    “哪里疼?”薄琛渊看见怀里的女人眼眶有些湿,以为是哪里疼,拧了拧眉去碰她有些红的眼尾,嗓音更温柔,“乖乖,跟我说,哪里疼好不好?”

    “不疼。”

    姜青栀阖了阖眸,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下颌抵在他肩膀上,声音很低,“你今晚陪我吗?”

    “你想让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