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澜用被子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怒瞪着人。

    然后,昨晚零星的记忆就开始回到脑海中。

    她是中了药没力气,但没失忆。

    所以……

    所以最后是靳淮之把自己救下了?

    这问题,不用问出口,也有答案。

    看着他坐起身,龇牙咧嘴的活动着睡麻的胳膊腿,俊脸上的那个巴掌印略显滑稽。

    其实靳淮之是有起床气的。

    但他今个发现,治疗起床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对方比自己还生气!

    连着打了两个哈欠,靳淮之才去捂自己的脸,拧起浓眉,“嘶……你手劲好大啊……”

    “……”

    此刻,比他更尴尬的人,就是她了。

    简直脚趾抠地。

    冷澜想到自己被王总抱上车后的绝望,眸中的恨意便急急褪了下去,换上局促,视线也闪躲起来。

    “你——”

    “你——”

    他俩同时开口,然后冷澜快一步说下句,低垂着头,“你先说。”

    靳淮之薄唇动了动,轻咳一声,“那个……你,你衣服被你自己扯坏了,裤子还能穿,但是湿了,你只能先穿我的睡袍。”

    过了几秒,她才出声,“好。”

    他起身,找了件自己的睡袍扔过去,背过身不看人,“你穿好来客厅……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