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璋,我可能爱上你的身体了。”沈婵声音沙哑。

    嗡嗡嗡嗡。。。。

    男人没有动静。

    陆晏璋大手穿过乌黑的发丝,看沈婵葡萄样的眼底慢慢蒙上一层水汽。

    “还生气?我昨天见了母亲,她时常不记得我,时常拿头撞我的肚子。让我想起小时候,有一次我回家太早,她把我拎起来扔到墙上。”

    嗡嗡嗡嗡。。。。

    男人的话仿佛极细的纤维,被热风吹过沈婵耳边,轻飘飘地四散开来。没有一丝落尽耳洞。

    两人各藏心事,枕头中间好像隔着海,到底是陆晏璋先伸出橄榄枝,大手扣住沈婵的小手,安心地闭了眼。

    “叮咚!叮咚!”沈婵翻了个身。

    “叮咚!叮咚!”陆晏璋下床去洗手间找了条浴巾蔽体。

    门口显示屏上,何欢浓妆艳抹的脸正怼在眼前。

    “surprise!”陆晏璋开门,何欢提着酒瓶,雕塑一样忘了合上嘴巴。

    眼神不由自主往下看。

    瞎!沈婵能受得了?

    “栀子睡了。”陆晏璋面不改色地下逐客令。

    “我走,我走。”何欢担心那薄薄的浴巾随时会掉下来糟污了她的梦,赶紧伸出一只胳膊拼命摇摆,“你不用送!不用送!”

    陆晏璋压根儿也没有送客的打算,关上门,拉回了沈婵的手。

    圣诞前夜,打车有多难,何欢第一次体会到了。

    半小时后,在身体冻成冰棍之前,何欢哆哆嗦嗦地给睡梦中的何弦送去了第一个圣诞快乐的问候。

    “你想死吗?”何弦的卷发长了、披在耳后,朦胧的睡眼竟有几分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