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严子怡跑上前,接过父亲的公事包,奉上酽酽的普洱茶,在严存根身后默默给他揉起了肩膀。

    “火急火燎叫我回来就是给我揉肩捶背?”

    “爸爸都不理骁哥,他肯定犯了大错。爸爸给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也好。”严子怡看着院子里的男人不咸不淡地说。

    “每临大事有静气,是我的种,可惜”

    “可惜我不是男孩。爸爸天天念叨,想儿子就去港城呗。妈在厨房看着阿姨炖汤听不见。”

    “就你嘴不饶人。出去叫他起来。”

    秦骁膝盖发麻,咬着牙站起身,依旧面不改色。

    “坐。”严存根喝了一口茶,口气听不出情绪。

    秦骁坐定,抬头直面严存根。“这回我出手重了。”

    严存根不说话,继续喝茶。

    “不该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严存根拍拍严子怡的手背:“去厨房

    帮你妈,告诉她把茅台拿出来。”

    看着严子怡的背影消失在后院厨房,严存根开了口:“你跟那个叫沈婵的还有联系?”

    “没有,只是今天刚好碰见。小舅舅想非礼她。”

    严存根锋利如刀的眼一直盯着秦骁,企图找到一丝蛛丝马迹,秦骁早料到这一步,目光毫不躲闪。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座钟滴答的声响。

    片刻,严存根拿起茶杯,斟满一杯普洱推到秦骁面前。

    “我听子怡说晚上要请药监局的赵局吃饭?”

    “是,新药审批时间太慢,债券已经放出去了。如果缩短审批时间,提前上市,能保住集团资金链。地产杠杆太高,拆了东墙补西墙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