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无法无天的寒风都悄无声息地吹着。

    曹乾纲感觉不到寒冷,只感觉自己额头冒汗,跨进大殿门槛时,余光看到大殿正上方的龙椅上是空的。

    “丞相、大将军,你们就在这里跪候吧!”太监的声音很轻。

    两人跪了下去,头不敢抬,更不敢东张西望。

    大殿寂静无声,寒风倒灌,曹乾纲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寒意,全身紧张的直冒汗。

    王镜岩岁数大了,扛不住如此寒风。

    身体止不住地打颤。

    “百泉冻皆咽,我吟寒更切,”太康的声音从大殿的四面八方响起,满殿尽是绕梁余音,“半夜倚乔松,不觉满衣雪。”

    “参见陛下!”

    等太康吟完诗,两人齐声。

    太康没有看他们,也没有给予回应,缓步走到龙椅上,坐下,这才看向他们,“曹乾纲,知道朕为何叫你来吗?”

    曹乾纲磕头:“驰平郡丢失,臣罪责难逃,请陛下责罚。”

    太康冷峻的眸光闪了一眼曹乾纲,冷笑:“光是驰平郡?”

    曹乾纲脸上冒汗,脑子却异常清晰,说起话来朗朗有声:“还有靖宁郡叛敌,顾续安心怀叵测,臣访查不周,导致驰平郡丢失,臣死罪!”说完,重重磕了个头。

    太康语气平静:“顾续安是否叛敌,有待验证,但丢失了驰平郡,你罪责难逃,王镜岩。”

    王镜岩:“臣、臣在。”

    大殿内里面寒气倒灌,王镜岩冻得有些扛不住,身体抖颤,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太康瞧了一眼王镜岩花白的头发,有些于心不忍,目光看向旁边的太监:“把门关上,给丞相赐坐。”

    “谢陛下隆恩!”王镜岩松了口气,早有太监递过来小凳子坐了。

    “已经入冬了,将士们再出动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此事暂且放下,待来年开春之后再议,”太康给驰平郡的事儿定了调子,又继续说,“如今北枢关以南,只剩下靖宁郡一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