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可他们今天就找了我,要是明天打上门来,指不定会打人抢东西啥的,说不定还要烧房子什么的。”老大娘继续数落着王老头。

    王老头目瞪口呆:“凭什么啊?我欠他们的钱,你又不欠,打人抢东西我告他们去。”

    “告?这里有哪个告他们有好下场,你给我说说看。”

    王老头无语了,他知道告了不但要受皮肉之苦,债务估计也得翻倍了。

    曾家辉掏出烟来给王老头散了一根,道:“老人家,你能给我讲讲是怎么打的欠条吗?”

    “你是….?”王老头这才看了看曾家辉,开始问起他的来历来。

    曾家辉笑笑,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谁,道:“讲讲吧,也许我能给你想想办法。”

    “你?”王老头摇头,表示不相信,不过他觉得自己打这欠条实在是冤,憋在心中也难受,就一五一十的将赌博欠债务的事讲了一遍,曾家辉一听说明白,显然是打牌的人与赌场的人勾结,不但输了个精光,还向赌场借了一万二千块钱来输完了,典型的合伙骗王老头上当,真是一伙没良心的狗东西,连这样的穷困老头也骗。

    曾家辉道:“老人家,你赌博不应该,但他们骗你也不应该,而且要帐估计还真会来的。”

    “这可怎么办啊?”王老头喃喃自语着,忽然站了起来,对他老伴道:“老太婆,要不你去你娘家躲一躲,反正我一个老头儿,他们也拿我没办法,要债就让他们来要吧。”

    老大娘瞪着王老头,没有吭声,但看样子也不会答应躲,在哪里暗暗叹气。

    曾家辉在屋内打量了一下这个贫困的家庭,电器很少,家居陈旧,又问了一下日常生活状况,也都堪忧,心中微微一叹:开发区内还是有贫困户啊!他将找了个电话给铁芒,脸上闪着诡异,在电话中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并道:“这事就交给你了。”

    “好嘞,哥,你就放心吧,我这几天正憋别慌呢,正好想活动一下身子。刚才那几下不过瘾,今晚就给你报告结果。”电话那头传来铁芒兴奋的声音。

    挂了电话,曾家辉微微一笑,转身对两位老人道:“你们今晚哪儿也别去,发生什么事不要出来,关好门,在家好好休息,明天就平安无事了!”

    “真的吗?”两位老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曾家辉没有回答,从钱包时掏了几张淡红色的小纸张,塞到老大娘的手中,对王老头道:“老大爷,今后别再赌博了。”然后迈步出去,招呼上吴南成跟王冲,离开了老人的家里。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吴南成还有些担心刚才那些人会跟踪上来,怕有什么麻烦,小心的道:“市长,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尽管他猜想到有人暗中保护,但黑暗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一个应对不及时,很可能出大纰漏,自己这个政府办主任有点什么倒事小,要是市长受到了伤害,那自己可吃罪不起。

    曾家辉倒不怕什么,估计铁芒已经开始行动了,那些自顾不暇呢!但考虑到时间确实晚了,赶到枫林县去住宿不现实,于是挥手道:“回去算了,明天再去枫林县。”

    铁芒确实开始行动了,借着夜色降临,他已经悄然出现在了刚才动手的地方,看到大门仍然敞开着,不过开始站岗的几人不见,换了更多的人守着呢,他简单的熟悉了一下地形,整理了一下体恤,戴上了墨镜,冷冷地注视着身边慢慢开过的车辆,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各色赌徒,正三三两两地悄然走进那门里。卢原初夏的天,黑得比较晚,大约九点半的样子,基本没车来了,进去的人也稀少起来,看来里面的场子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