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长没有参加公开课的听课活动,因为他觉得这个活动就是为了应付一下教育局,没有实际意义,一高中老师的课他没少听,总的感觉是聪明的老师咋讲都是有道理的,不聪明的老师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讲不好课,所以他觉得关键的问题是人才,不是教法,好的教法得有好的老师,没有好的老师什么教法都白费。

    但他没有听田川的课有点后悔了,因为他听到了很多议论,说田川的课讲砸了,他有点不敢相信,凭田川的才能怎么会讲砸呢?

    他终于看到结果了,是他非常高兴的结果,田川和章楚涵合写的文章在中国青年报发表了,打破了一高中多年来的沉寂,这又一次证明了他的观点,关键是人才。

    评职称的时候老师们都抱怨,老师忙于备课上课,哪有时间写论文啊,所以建议多看教学成果,忽略论文,可田川章楚涵刚参加工作两个月就有文章在中国青年报发表了,像这样的人才还愁写不出论文吗?教学任务重完全是一种托词,是没能耐的表现,他再一次为自己能够要到田川和章楚涵感到庆幸。

    下班了,别人都离开了办公室,他俩没有走,田川本来不想这样做,不想叫大家说他和章楚涵好,但他也不忍心就这样和章楚涵一句话不说,她是帮助过自己的人,因为怕流言蜚语就不和她在一起了吗,最起码在眼前不能这样做呀,并且,他也不是主动和章楚涵说什么,就是在大家都走的时候他没有走,这样做不行吗?

    “为什么这样难呢?”章楚涵走到了他的跟前,说。她的眼泪在眼圈里转。

    “无所谓,别太往心里去,他们是嫉妒我们。”

    “那应该有积极性啊。”她小声说。

    “不是对谁都有积极性的。”他板不住乐了。她也破涕为笑。

    “回家吧,没有过不去的山。”他说。

    “我想和你说两句话。”

    “说吧。”

    “听说十一我们要到北戴河去旅游,你有什么打算?”

    “北戴河我去过,我真的不想再去了,现在关系这么紧张,能游出什么乐趣啊。”

    “那你不去也不行啊,不去叫老师们怎么想啊?”

    “我想过了,我跟祁老师请个假,就说我母亲最近身体不好,我照顾我母亲几天,祁老师也可能不信,但是,她也不能勉强我,因为她知道我的真正理由,我不去,还给学校省点钱,大家也会高兴的。”

    “你不去,是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尴尬,但无形中又拉大了和老师们的距离,这样也不好,我们会越来越孤立。”

    “这个我也想到了,但去,你说我怎么走?和谁走,语文组有愿意和我一起走的人吗,而我和外语组的人走也不自然啊,更不能和别组的人走啊,我一个人走,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总不能咱俩一起走吧,你看人家都是拿啥眼光看咱俩呀,咱俩再一起走那不又成了头条新闻了吗?我们制造的新闻还少吗?所以,我只能选择不去了,而不去的理由就只能是我妈身体不好,因为我回邑水就是因为我妈身体不好,所以这个理由还是可以说出的,尽管是一个假理由,但毕竟能够说出。”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两个和祁老师在一起走,祁老师是一个女同志,他又是你的亲老师,旅游的时候你应该照顾她,我呢,虽然不是语文组的,但是语外组的,语外组就三个女同志,祁老师还是老同志,我也应该照顾她,这样不就咱三个在一起走了吗?”

    “那汪微呢,她和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