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让荀旷心惊胆战的是,陛下这咋还看着自己啊。

    我也没参与什么啊,而且恩科我虽然被任命了审题判卷的审考,但我就是祭酒的小跟班啊。

    我啥也没做啊,工部尚书杨国富那边我也没搅和进去啊。

    等下

    老师又给我在外边闯祸了,让我背锅?!

    荀旷心情忐忑,不敢再去看陛下一眼,低着头求着圣人们,一定不要是自己老师又闯祸了。

    夏凤翔看着荀旷有些想笑,没去理会太傅,而是朝着荀旷说道:“荀司业。”

    荀旷马上战战兢兢行礼。

    夏凤翔说道:“杨国富打了招呼的人你应该也知道,那几个人有无真才实学。”

    荀旷怔了怔,马上说了个不得罪两边人的话:“回陛下,臣认为欧阳文华,俞央等人既然能顺利赴京参加会试,便是有才学的。而且臣与俞央聊过几句,有些才情。若是会试之上认真答题,考虑到今年陛下龙恩浩荡,想到皇后娘娘原因,故而开了恩名缘故,应当是能考上的。想来小杨大人应该是觉得这几人才情如此,若是落榜了,有些可惜,所以特意打了招呼吧,毕竟也没收受银钱财物。”

    荀旷说的话不算滴水不落,但也两边不得罪。

    夏凤翔笑了一下:“荀旷都说是自己的错了,跟你们也没关系了。不过,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荀旷他们这些国子监的先生们,将学生俞央,欧阳文华几个人教到了足够参加会试的资格,他们可不懒惰。杨国富这样,算起来也是伱的过错,这样吧朕听闻最近国子监期刊售卖不是很好,牧序好几座要建设的学堂都要开工了,但是工钱迟迟凑不齐,到处凑钱,你们家以前去了不少盐税船只吧,拿出来一点把那几座学堂的钱付了,再把那个叫晏殊,魏子健是吧.”

    所以这段日子来许多人都好奇的会去兴庆宫那边看看,想着是不是真有蝴蝶。

    ……

    张沽作揖:“臣领命。”

    李九郎汗颜,想着这是陛下知道自己那个女儿去鸿胪寺学做官员规矩发生的糗事儿了。

    但是昨天晚上,夏凤翔就告诉苏长安今天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在绫绮阁里好好待着等她回来。

    苏长安有些惋惜那几人生命。

    但与李九郎不同的是,张沽一直都是先帝人,先帝走后,就忠诚于夏凤翔。

    但是在场的哪个没听出来荀旷这话里套着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