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其他人,是几个酒杯碰到一起的画面。

    其中有一只手我认出来了,是江昱珩的。

    因为他手指上戴了枚廉价的戒指,是我送他的。

    现在看到那枚戒指,我就觉得自己好幼稚也好尴尬。

    那枚戒指是对戒,另一只在我那儿,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买的,九百九十九块钱。

    我戴了女款的,把男款的给他戴上,他当时还取笑我要套牢他。

    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戴过,我试探过他,他说戴了怕人笑话。

    笑话太便宜。

    我明白他的意思,像他那种身份哪能戴几百块的戒指?

    可那是我第一次家教赚的第一笔钱买的。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提起过那枚戒指,他也没有戴过,可现在照片上他竟然戴上了。

    这算是什么?

    他又想表达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愿去猜了。

    不过那戒指确实刺痛了我,让我想到了那个在江昱珩面前,小心翼翼,不停追逐又步步仰望的自己。

    温凉的信息回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跟谁睡了?】温凉很直白。

    我看着这条信息没有回,因为江昱珩戴着戒指的照片,让我的心思全乱了。

    【江昱珩?】温凉又发信息过来,但接着又是一条,【不可能是他。】

    【是秦哥哥?】温凉最后还是猜到了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