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一周后,我们班来了一个新同学,那人竟然是宴池。

    高中三年,我一次也没见过宴池的家长来参加过家长会。

    我只能说,宴池的父母实在太偏心了,对顾宁是疼到了骨子里,对宴池的态度相比较起来就不尽人意。

    就算是对顾宁愧疚,也不应该牺牲自己的儿子啊。

    我摇了摇头,这家子感觉都不正常,包括宴池。

    母亲的电话打到我手机里,我接起。

    “音音,待会上来给我带一瓶酱油,家里酱油用完了噢。”

    我应了好。转身朝不远处的超市踱步。

    买好酱油回家,刚好看到下班的宴池,我下意识的想慢几步,不太想跟他撞上,但宴池的脑袋后像长了眼睛一样,立刻就回过头来。

    宴池喊我,“婉音。”

    我扯出一抹笑,“下班了。”

    “嗯。”

    宴池站在原地等我,我还是走上前与他并肩回家。

    我问他,“你今天去医院做什么?”

    “看一个朋友。”

    宴池的声音很平静,我没有怀疑,毕竟当年宴母工作调动带着宴池来到江城念高中,宴池也在这里结识了不少朋友。

    想到不久前被保安拦在外面的宴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笑。

    我将笑意压下,跟宴池说了刚才宴母来找他的事。

    “你怎么不接你母亲电话。”

    其实我也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让宴池变成了现在对父母那么冷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