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想过,这些年你从未好好活着过,一直活在你母亲的阴影里?”

    “就算你不去复仇,你的母亲她已经死了,她什么都做不了,也害不了你。”

    李娟绫摇着头,“不,她已经化作戾鬼了,她盯着我的,我不听话,她就要把我带走的。”

    “你……”赵跃摇头,“很荒谬。”

    李娟绫苦笑,“就算不是为我母亲,那么止跃呢?当初止跃为给我们找一条活路,答应萧陆声背刺平西王父子,条件就是放我和止跃离开,结果呢?”

    眼里全是恨意。

    “萧陆声就是个卑鄙小人,答应我们的事,最后却不作数,止跃是死在萧陆声、苏妘二人的戏弄之下。

    不为止跃报仇,我心难安。”

    赵跃张了张嘴,“可如今你有更好的路可以走,我们带着默儿回大漠,这是最好的结局。”

    “你带着墨儿回大漠,替我和止跃好好活下去……”

    “你一定要这样做。”

    “对,我一定要这样做。”

    赵跃站起来,神色不虞,李娟绫忽然有些慌了,她好像觉得赵跃并没有站在她这面。

    他似乎没有要为萧止跃复仇的打算。

    “回大漠后,你让我转告忽必顿太子的话,我会带到的。”说完,赵跃就走了。

    李娟绫跌坐在椅子上。

    看着打开的房门,心里空落落的。

    她也曾想过放下一切,带着默儿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

    可是母亲不放过她。

    她跪在地上,“母亲,够了可以吗?你别再入我梦了,真的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