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妘急步朝里间走,只看到床上盖了两床被子,容洵白着一张脸,那脸上似挂霜了一样,白惨惨的。

    “容大哥,你怎么成这样了。”她箭步过去,在床沿边上坐下,伸手去探男人的额头。

    那触感,就像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冰块一样。

    容洵唇角带着笑,她过来的时候,似带着一股热风似的,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李大夫人呢?”苏妘有些生气,“他可给你针灸了?”

    一旁的景文道:“李大夫日日都有按照太子妃的针灸方法针灸,可能是天气太冷了,所以没什么效果。”

    真正的原因还不是因为针灸本身就没用。

    有用的,从来都是因为太子妃独特的体质。

    “太子妃若有时间,还是多来看看我们主子吧。”景文说着就跪下了。

    容洵心中大骇,这小子想干嘛?

    苏妘、清宁具是一愣。

    容洵连忙喝斥,“混混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一边喝斥,牙齿打架发出哒哒的声音。

    看样子是冷极了。

    “主子爷。”

    “放肆,咳,咳——滚出去!”

    景文满脸的委屈,却又没办法,只好抱拳退下。

    苏妘只觉得莫名,他那冰霜般的面容,还有冷得发抖的样子刺痛了双眼,“容大哥,景文他只是希望你能心情好一些。”

    容洵惨笑了下,看向苏妘,“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本,本就该遵循尊卑有别,长幼有序。”

    他与她之间,既是知己,更是君臣。

    “这几日,我以为李大夫把你照顾得很好。”她有几分愧疚,都让襄绿、襄蓝的事情耽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