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理由,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楚景的消失。

    沈娘子脑子里‘嗡’的一声,也哭出来,“怎么会呢!你还这么年轻,这可怎么办啊!”

    姜圆圆本以为自己好了很多,听她一哭,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以后再不提他了,我的日子也要过,离了他,我也能行的。”

    沈娘子也是自己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知道一个女子在这世道讨生活多么艰难,她这会儿抱住姜圆圆,“没事没事,我们都陪着你呢。”

    沈娘子擦了擦泪,递给她一个盒子,“这是前两日一个客人让我给你的。”

    木盒子简单,没有任何花纹,姜圆圆打开后,里面是一摞银票,最上面的是十两。

    她走到算账的帘子后面,将里面的银票拿出来,从小到大摆放,依次是十两、五十两、一百两、五百两,拢共两千两。

    这是盛越给她的。

    姜圆圆将这些钱收好,坐在椅子上,思绪却渐渐有些放空,现在楚景他们到了哪里?楚景醒后有没有找她?看见那诀别书,又会不会怨她的无情。

    ·

    码头上,楚景一身的伤,是被人抬上船的。

    进了房间后,他第一时间问姜圆圆在何处,盛越擦了擦汗,再次哄他,“你先别急,船还要在码头上停一会儿,我已经让人在码头上候着了,你看看你现在走都不能走,嫂子看了也是担心。”

    他清了清嗓子,“你先让大夫给你看看,等一觉醒来,嫂子包管在你身边。”

    楚景看了眼自己绑得严严实实的伤口,那些都已经开始长新肉,其实是不打紧的,但是一想到姜圆圆那爱哭的性子,他同意了盛越的话,先让大夫过来。

    盛越在他的床头点上安神的香,楚景便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睡了过去。

    待他睡后,船也启动,大夫进来为他施针治疗失忆。

    盛越走到甲板上,见岸边有一群人在张望,嘲讽一笑,这宁王,还真是不死心,不过他们已经上船,他的人就算是想追,也追不到了。

    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大夫才出来。

    盛越忙问道:“我表哥这病怎么样?好不好治?需要多久?”

    大夫治了这么多年的脑疾,自然也是治过不少失忆之症,他捋捋须,不急不缓道:“好治,只要把脑中瘀血除尽便可,那位公子症状较轻,最快一个月便可将过往悉数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