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凝的笑意凝滞在嘴角,眼中一抹狐疑。
郑芝兰如今已经说出自己的秘密,没有必要再用谎言敷衍自己,可薛成贵与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为何会那般厌恶母亲?
“起初我以为你娘惯会翠微山庄那套,狐媚爬床才博得薛成贵欢心,可后来渐渐发现,根本是那老头子剃头挑子一头热!”
薛轻凝眼底闪过眸光,不动声色地质疑,“那你就没有去探寻一番,我母亲到底是什么来历?”
“为何没有查?”郑芝兰叹了口气,“可是就连表哥也不知她从何处买来,只知是薛成贵从别处弄来的贱奴,暂时寄身在翠微山庄。”
闻言,薛轻凝暗暗思忖,看来母亲的身世只有薛成贵一人知晓。
“等到分娩那日,我买通了产婆,这才知道她怀的是双生子,产婆匆忙将其中一个送到我房中,就连之前准备好的死婴也用不上了。”
“说来也怪,”郑芝兰眯着眼,思绪好似回到那个时候,“自她分娩以后,薛成贵便对她渐渐恶劣起来。”
“我本怀疑是不是因为她没有生下男丁,可薛成贵对我与玉柳却没有那般厌恶。”
这话不假,薛轻凝永远不能忘记,自小她与薛玉柳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薛成贵对她们的态度,也左右了府中众人,以至于她永远都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庶女。
可是,郑芝兰与母亲生的同样是女儿,薛成贵为何只讨厌母亲?
薛玉柳与自己顶着一张几乎一样的脸,他又为何只厌恶自己?
“薛成贵从未对我二人的长相生疑吗?”薛轻凝思忖片刻,疑声询问。
郑芝兰木然摇了摇头,“他从未提及此事,我反倒放心不少,不然真不知要如何回答。”
可薛轻凝却不这么想。
他不提及并不代表心中没有存疑,可若是知道什么,又为何没有彻查,反倒将薛玉柳当作嫡女一般好好栽培?
幼时,薛玉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怕薛成贵不是真心待她,但也绝对给了她优渥的地位,任谁都看不出半点不妥。
她暂时参不透此事,也不愿再浪费时间,“薛玉柳至今也不知自己的身世么?”
闻言,郑芝兰的笑容更加诡异,“她如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