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后被冷不防问责,惊怔了片刻,强自镇定下来,“哀家有什么责任?若不是太医看破,哀家连那迎风花是什么都不知道!”
静慧大师惶恐地抬起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要摘清自己,让她一人背锅?!
一天前沈太后召她前来谋划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沈太后感受到一股怨念投向自己,低头见静慧大师想要张嘴,立刻阴鸷瞪了她一眼,眸色中的威胁甚是狠厉。
静慧大师纠结一瞬,还是颓然低下头去,自己到底还是有把柄被她拿捏得死死的,翻不得半点身。
“太后娘娘当真不知迎风花是什么?”
盛汝筠似笑非笑抬眸,“那为何会让八竿子打不着的唐太医在此候着?”
闻言,薛轻凝感激地看了看他。
这话若不是他质问出口,自己也必然要质问沈太后!
“朕若没有记错,唐太医分管的是宁嫔、丽嫔的平安脉,与太后娘娘根本没有交集才对。”“今日太医院也不是他当值,为什么会这般‘凑巧’地出现在佛堂?”
侍卫们已经将唐太医捉拿到偏殿,明知无可置辩却还要强行开口,“陛下明察,臣今日真的只是路过而已!”
一旁的凌至风忍不住开口,“启禀陛下,今日太医院是微臣与另一位太医当值,唐太医今日甚至不必来宫中。”
薛轻凝赞许地看了看他,她本不希望凌至风牵扯进这件事里,能去给她报信,她已经感激不尽,谁知他竟然还能挺身出来作证。
“唐文丘,你还有什么话说?”盛汝筠猫戏老鼠一般看着他。
“臣、臣是不当值,”唐太医面如死灰,却不甘心就这样断送了前程,“是、是宫里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妥当,所以还是要进宫一趟……”
“是佛堂里谋害本宫的事吗?”
薛轻凝不愿再忍耐,想到刚才他阴鸷的笑意便不寒而栗,这样的祸根不除,以后永远后患无穷!
“宫中那么大,你为何会在人迹鲜少的佛堂出现?本宫可是记得,太后娘娘召唤一句,你就出现了。”
“唐太医,”她的目光冷而戏谑,“欺君可是死罪,再加上谋害皇嗣,唐家或许就要断送在你手上了。”